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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作家文泉杰:永远不做大多数(转贴)

永远不做大多数
不要误会,这并不是一句自我标榜的话,永远不做大多数,是因为我成不了大多数。王小波曾经说过,大多数人在说话,少数人在沉默;大多数人幸福,少数人痛苦。所以,我曾经很热切的希望我能成为大多数,可是我失败了。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这种与众不同不是我骄傲的资本,而是我前进的动力。所以,我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在自己的道路上勤奋着。我始终相信这样一句话,如果你认为你的道路是正确的,你一定要勇敢的朝前走,不要瞻前顾后,不要东张西望,即使前面有很多荆棘有很多坎坷,即使你跌倒了很多次,但你始终是前进的。有时候,我宁愿自己做一只蜗牛。

1、 与生俱来的忧伤注定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写作
我想,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掉我童年时代一个忧伤的场景,对一般人来说,这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场景,然而,对于我,却不是。
那应该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午后暖暖的阳光掠过湖面,带起一阵美丽的涟漪。我歪歪斜斜的靠在班驳、苍老的石灰墙上,我的目光是慵懒的而且游移不定,我看见一只狗眯着眼睛淌着涎水安详的打着盹,一只花白母鸡和一只脊背上一撮毛剥掉了的大红公鸡在无聊的刨土。一辆破旧的板车,它的两只胳膊已经断了,它的下半身由于长期处于积水塘里而生出了苔藓,这辆破旧的板车或许有着辉煌的过去,而此刻却如一个苟延残喘的垂垂老者静静的等待着它最后的归宿,死亡或毁灭。我不忍心再看板车了,于是我把目光又转移到了在天地之间静默的瓦屋,与瓦屋仅隔一条羊肠小道的泥坯房,积水塘出口处的一丛竹林,当然,还有我眼皮底下的阴沟。只是,只是,我看遍了所有我能看见的东西都始终没有看见一个人或者一个人在羊肠小道拐角处突然的出现。
这时候,一阵稍微大一点的风夹杂着竹叶与竹叶摩擦的声音拂面而来,那一瞬间,我幼小的心灵就产生了怅然若失的感觉,一种莫名的、强大的、浓重的忧伤像冬天的大雾一样裹住了我。我像是被整个世界离弃了一般,全世界的人都离我而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独自咀嚼着孤独的滋味。人呢?人都哪里去了呢?我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那破旧的板车上,想象着自己总有一天会像那辆板车一样落魄、潦倒,心里就愈发沉重难过起来,我竟让不知不觉为那辆板车也为自己洒下了一行童年时忧伤的泪水。
多年后的今天,我向朋友描述那个忧伤的场景时,他们听了,对我抱一种理解而宽容的微笑,说,你现在看起来却是很忧伤,但你那是肯定没有这种感觉,你只不过把现在的忧伤强加给当时的你罢了。那时候,我并不会把忧伤与写作联系起来,但是现在我却明白了,这是一种深刻的潜在的表达欲望,这种欲望一旦被引发出来,它的冲击力和持久力是不可想象的。
其实我小时候是很调皮的一个人,什么样的坏事都做过,学习成绩也不好,只知道玩。老师常常把我的母亲叫到学校,每当这时我心里很害怕,甚至对课堂产生了恐惧症。虽然很调皮,但我内心的忧伤始终没有改变。与生惧来的忧伤,对事物的敏感常常莫名其妙的爆发。促使我的性格发生改变的是,我的母亲在我九岁那年离开了我,一年后我的父亲也去了云南,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孤儿,一下子变得很安静。这种遭遇促使我的性格边的很内敛。从此以后我不再和伙伴们玩耍,不再有欢声笑语,总是一个人,很孤独,很寂寞,有很多话要说,却无法说出口。
事实上,在我的整个小学阶段这种欲望一直像火山一样深埋在心底,而且那时候我的语文成绩是很差的,相反我的数学成绩要好多了。我记得我小学四年级那年,我一个人从乡下跑到县城里的新华书店买《安徒生童话》,那是我所有的压岁钱。买了书以后,我才知道我没有钱坐车回家了。幸运的是,那时候我长得不高,售票员放过了我。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写成了作文,得到了老师的表扬,这是我整个小学阶段在语文课上得到的唯一一次表扬。

我的亲人和我的朋友都无法把现在的我和小时候的我联系起来,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成为一个作家,有时候我自己也无法相信,曾经语文成绩那么差的我怎么会走向这条道路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与生俱来的忧伤注定了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写作。或许,冥冥中老天自有安排吧。我是一个相信宿命也相信追求的人。

2、 初中的一次获奖点燃了我的梦想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偶然,有些偶然会改变你的一生。
初中的时候,孩提时的顽劣在我的身上荡然无存,在老师和同学们的眼里我是一个品
学兼优的好学生。我总是那么安静,很少有笑容,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几乎不和同学们说多余的话。很多人都说,我是一个怪人。但我的学习成绩掩盖了我所有的缺陷,我的学习成绩次次都是年级前十,所以我仍然是一个受同学们喜欢和羡慕的人。
初二的时候,学校举办第一届“校园杯”作文竞赛。当时,我得知这样一个消息时并不怎么激动,我也没有想过要参加。但是,我不得不参加,因为班主任点名班里学习成绩前十名的同学必须参加。那时候,我的叛逆性比较少,也只得默认了班主任这一无理的要求。就这样,我被逼上了梁山。
初二的我已经有了很强的自尊心,既然要参加竞赛,就一定要努力赢得比赛。更何况在同学们眼中我本来就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所以我就更不应该让他们失望。我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对待一篇作文,我买了一些资料,看了很多范文,想了很多往事,想了很多人,最终确定要写一篇关于我奶奶的作文。
我说过,我十岁那年父亲也离开了我,我一下成了孤儿,后来我就一直和我奶奶生活。在我幼小的童年,在我最悲伤的时刻,奶奶给了我所有失去的爱。这辈子我最感激的是我奶奶,最爱的也是我奶奶。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都会这样鼓励自己,即使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你奶奶坚强的活下去。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的真情打动了评委老师,我的作文《白发祖母》竟然得了一等奖。我只是在认真的完成班主任交给我的一项任务,我只是把我对奶奶最真实的情感写了出来,而我却得到了如此巨大的意外和惊喜。我记得等同学们都走光以后,我一个人在红榜面前看了很久,有那么一刻我觉得那上面的名字不是我的,可能是另外一个与我重名的人。但班主任的正式通知和同学们的相互传言证实了这确实是真的。
语文老师饱含深情的在班里朗诵了我的那篇作文。我当时由于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等老师念完的时候,我抬起头却看见了她眼里的泪花。这时候,我又听见了有人在小声的啜泣。那一刻,我自己也被感动了,我从来没有觉得一篇好的作文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写作是这样一件能打动人的事情。从那一刻起,我的梦想被点燃了,我在心里暗暗决定,从今以后,一定要好好写作,一定要努力写作。
年少的轻狂让追逐梦想的脚步变得轻快而愉悦。我开始疯狂的阅读文学书籍,学校里的图书馆满足不了我的需求,我就去县里的图书馆。在那里,我阅读了大量的文学类期刊,逐渐的萌发了投稿的念头,我不辞辛苦的把杂志社的地址一一抄在笔记本上。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候我不知道哪来的精力和动力,投出去的稿件如断线的风筝杳无音信,可是我竟然还那么执著。不过说来也怪,自从我的作文获奖后,我的语文成绩也扶摇直上,以后的每一次作文都被老师当作范文念给大家听。这些喜悦虽然微不足道,但却在我投稿失败的同时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勇气。
初三那年,我的处女作《花季中的我》终于在《少年之友报》上发表了。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3、高中,我成了学校的名人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我的高中生涯充满了传奇色彩,每一件具有轰动性的SHI JIAN都与我的写作有关系。
我所在的高中是一所省重点中学,社团很多,唯独没有文学社。我刚进去没有多久就和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创办千帆文学社。创办的过程是艰难的,但创办的结果却让我们感到很欣慰,我记得招新那天,台前台后挤满了人,报名人数达几百人之多。一夜之间,千帆文学社全校师生无人不知。
有了自己的阵地,创作的热情更加高涨。我每写一篇文章总是先发在《千帆》小报上,然后再投寄到全国各地的报刊杂志。虽然还是很艰难,但发表的机会越来越多,有一段时间我前后两天收到了两家杂志社的用稿通知。除了投稿,我也参加各种各样的作文竞赛。学校的,全国的等等都有,学校的几乎每一次都是一等奖,全国的获奖者证书也如雪片一般的飞来,“冰心”杯、“伟人故乡行”杯、“文心”杯等等,我的抽屉里堆满了证书。有付出就一定有回报,这个永恒不变的真理在我的身上得到了验证,在这样的鼓励下,我对自己更加有信心了。
社刊《千帆》第一期的出版使我再度成为学校里的焦点人物,原因不仅仅是《千帆》的出版是学校史无前例的事,更是因为我在上面发表的一篇小说。小说的情节很简单,就是讲一个差生如何突破重重阻力考上名牌大学的故事,小说是用第一人称写的,不知怎的就感动了全校师生。那一段时间,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讨论这一篇小说,每个班的班主任都把这篇小说念给大家听,有的还开展了热烈的讨论,把我请去当嘉宾。更让我受宠若惊的是,那一阵子,几乎每天都有人给我写信写纸条,有的通过我的同学转交给我,有的直接从窗口扔到我的桌子上,也不说什么就跑了,还有的投到千帆文学社的稿件箱里。我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这一切,也许那个时候同学们的大学梦太强烈了吧。
同学们在做着大学梦的时候,我却在做着自己的文学梦。从那时候起,我就显示出了自己与众不同的心理和表征。
高二的暑假对我来说是具有决定意义的,当同学们在教室里寒窗苦读的时候,我却放弃了补课的机会,蜗居在简陋的斗室里创作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年轻本色》。流火的七月,我的创作热情和酷暑一样高涨。很多人说我疯了,就要高三了,还有心思写这个?现在回想起来确实觉得自己那样的行为是很疯狂的,但我也无法明白那时候的动力是什么,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精神支撑我那样做?是为了出版吗?绝然不是。那时候,我连出版的概念都没有,出书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连做梦都不敢做。但是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想来想去,最好的解释就是表达的冲动,我想,孩提时代埋藏在心底的表达欲望终于如火山一般的爆发了出来。
小说进展得很顺利,暑假结束了,我的小说也写完了。一开学,我就在千帆小报上进行了连载,这一连载再一次引起轩然大波。这是一部描写年轻人寻找梦想的小说,很大程度上是自己的缩影。同学们看了,感动得一塌糊涂,纷纷表示说出了压抑在她们心里的愿望,那种敢想敢做,敢爱敢恨的年轻本色。这以后,我的信件更多了,他们都说“你竟然能写长篇小说,这在我们学校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这件事情很快传到了班主任那里,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先是把我夸奖了一番,然后就是一番但是。其实,我早就料到班主任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我也不否认,考大学对我来说也很重要,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但我认为考大学与我的写作并不矛盾。但我没有与班主任理论,这是徒劳的,对错都是为了爱,班主任的出发点是好意,希望我能考上名牌大学,所以当着他的面我答应他暂且把写作搁在一边,事实上,私下里,我依然我行我素。
有时候,人是需要疯狂一点。
长篇小说的完成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4、 大学,我的梦想终于实现
现在想来,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当你说它不可能的时候其实它
已经具备了可能性,只是潜伏在地下等待某一天的爆发。我以前认为出书对我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即使在出版前的一个月我仍然这样认为,然而,不可能却变成了可能,还变成了现实——我的长篇小说《爱在忧伤的日子》出版了,就在大三那一年。
与初中高中不同的是,我一进入大学系里的同学们就以“才子”称呼我,虽然我觉得很别扭,但也无法封住他们嘴。我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了多少多少的文章,尤其是在高二就写出了长篇小说被他们传言的神乎其乎,他们惊讶的说,没有想到这样人就在他们的身边。如果现在回想起来估计他们一定要笑话自己当年的小见多怪了,因为这样的人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稀罕。
我学的是出版专业,这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机遇。在我对“出版”这两个字有了较深的领悟之后,在同学们的鼓励下我开始有了把我在高中写的长篇小说《年轻本色》投给出版社的念头。我记得那是大一的下学期,我不知天高地厚,直接打电话给作家出版社的总编室,要来了地址。然后抱着我的手写稿找到出版社,敲开总编室的门,说明了来意,一个女编辑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把我支开了,说总编室不受理自由来稿,要我去别的编辑室。我忐忑不安的敲开了另外一个编辑室的门,还好,这一次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他叫我把稿件放下,一个月后给我消息。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一个月后我的稿件被退了回来。但我至今仍然感激那位老编辑,他不仅实现了一个月给消息的诺言,还给我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回信。在无法满足我出版愿望的这一点上,他用了一个巧妙的比喻,他说像郁秀这样的作品他们接了太多,只可惜我不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之后,鼓励我还很年轻,不要放弃,就像我的小说题目一样,年轻本色,就是要敢想敢闯,不怕失败。
我真的很感激作家出版社的那位老编辑,他的名字叫张玉太,因为他的那封信我坚持了下来。在现在这样一个浮躁的年代,像张老师那样敬业的编辑实在太少了,现在的编辑越来越没有耐心,如果对你的稿子没有出版的欲念,别说亲笔回信了,就算一个回复的消息都不给你。后来,我又找了几家出版社,都没有消息。也许是我的稿件在质量上还没有达到要求吧,再找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于是我放弃了。由于这部小说我原本就没有打算要出版,所以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失望。
虽然放弃了投稿,但我并没有放弃写作。大一的暑假我又开始了创造我的第二部长篇小说,也就是后来正式出的《爱在忧伤的日子2》,它原名不是这个,原名是《我的荒谬今生》,为什么改成这个我想大家的心里都清楚。
这是一本融进了我很多思考的小说,关于青春,关于忧伤,关于残酷,关于爱,关于死亡,关于荒谬。那个暑假,我在湖南永州经历了一场我有生以来从未碰到过的酷暑,在这段酷暑里,三年来积压在我内心深处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终于,一发不可收拾赤裸于世。于是就有了这本《我的荒谬今生》实验体的小说,一本把鲜血、死亡涂抹在雪白的墙壁上的小说。一个懵懂的孩子成长为一个带有叛逆性格的血性青年,以少年忧伤的目光图解成人世界的现实和悲哀,在那个偏僻而充满诱惑力的藕香村,遥远而似乎近在眼前。藕香村的那些男男女女,那些风俗尘世,那些观念思想,整个的被“我”少年忧伤的目光解构和重建了。玉珠奶奶和爷爷违背人伦的真爱,少年与少年之间的血案,涛哥与几个女孩的情感纠葛以及与“我”似是而非的兄弟情谊,执著追求与无奈拒绝的矛盾,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残忍的、温情的、荒谬的、正常的、偶然的、必然的,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悲伤、悲哀、悲壮的色彩。我企图用重复叙事和极端体验来叩开人性之门。
作家社的张老师说,我不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所以,这一次我想做一回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小说写完后,我投给了春风文艺出版社,一个朋友介绍的一个年轻的编辑。三个月没有回音,我打电话过去说他已经辞职了。我只好自认倒霉,又给了北京的一家出版社,一个月后给我打来电话,说我的小说文本确实很独特,尤其是对加缪的荒谬主义哲学有些思考,可惜的是我以前没有出过书,他们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替我的小说做实验。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言下之意,怕我的小说没有人看,卖不出去。挂了电话之后,我开始感到迷茫,一个鼓励我创新,一个又说没有市场,真是左右为难。《我的荒谬今生》和《年轻本色》一样被几家出版社拒绝之后,又被我束之高阁了。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刻,我感到很绝望。
虽然投稿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可是,我的表达欲望反而越来越强烈。大三刚开始的时候,我写了一篇文章,叫《一个大三学子的自白》。文章发在网上,迅速流行,网友们说,那是一片血泪之作。后来这篇文章被评为2004年度大学校园里最为热门的帖子,再后来《大学生》杂志选发了这篇文章,接着《青春》也全文刊登了这篇文章。我把杂志寄给我高中最好的同学,她看了,用短信回了两个字:想哭。随后又说,写一篇小说吧,就关于这方面的。
我答应了我的同学。小说历时四个半月,艰苦而幸福。我发给我的同学,他们说,真实得让人落泪。是的,很真实,炽烈而真实的情感。我写的时候,眼泪经常大滴大滴的掉下来,我的稿纸现在还有泪水的痕迹。小说在网上连载后,很多网友给我留言,他们说我的风格很像郭敬明,很像,很像,简直就是他的翻版。甚至有人说我是不是郭敬明的兄弟。对每一个读者的评价我都很感激,我想说的是我不是郭敬明,我没有他那么有才华,那么的幸运。我也从来没有模仿他的想法,对于我已经过了模仿的年代。但我仍然很喜欢他的小说,他是一个用感情写作的人,我喜欢有感情的作品。同样我也是一个用感情写作的人,天生是这样的,这可能与我的经历有关。我只是把最真的事,最真的情写出来。所以,那么多的读者喜欢我的小说,不是因为我的写作天分有多么的高,而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从这部小说当中寻找到自己的影子,我只不过是说出了他们想说的话。
机遇总是青睐那些时刻准备的人,这一次,出奇的顺利,我把稿件发给现代出版社,第二天他们就给了我回复,说愿意出版我的小说。我记得当时我的手颤抖的很厉害,握笔都握不住了,心跳的厉害,有窒息的感觉。两个月后书出版了,我再一度成为大学里的焦点人物,我们系专门在图书馆给我做了宣传和作品讨论会。那一阵子,我的手机,我的电子邮箱还有QQ等等到处都有读者的留言,还有的读者深夜打电话给我,一说就是几个小时。这样的喜悦来得太快,我有点承受不住,我记得拿到书那一天,我在扉页上写了这么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好运不断,《爱在忧伤的日子》卖得很好,第一个月就登上了北京图书大厦的畅销书排行榜,出版方也加印了。在这本书的带动下,我的另外一本小说《我的荒谬今生》也被华龄出版社相中了。只是发生了点小冲突,编辑认为我的书名不好,想改为《爱在忧伤的日子2》,因为本书的风格和《爱在忧伤的日子》很相似,改了以后市场会更好。我和编辑理论,但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说如果不改的话就出不了。最后,我想起这本书的坎坷命运,我不得不妥协。这是我感到最为悲哀的一件事情,不仅仅为自己悲哀,为出版社也为和我有着类似经历的作者悲哀。对于一个不知名的作者来说,他永远处于弱势地位,为了获得在文学上的话语权,只得一次又一次向出版社妥协。不是我们懦弱,而是现实太残酷,我们无法改变环境,只好改变自己。我们这样屈辱的活着,就是为了以后能真实的表达自己,创作是一件很自由的事情,我们希望有一天不再看出版社的脸色写作。可事实上,有这一天的人太少。
在大四的时候,出版社安排我去了一趟贵州,在贵州的高校和同学们交流,顺便做现场签售。我记得有一位大一的学生问我,在大学期间就出版了这么多书,我的写作的动力是什么,是对文学的追求还是为了名和利?假如在面包和写作面前要我选择一样,我会如何选择。大一的学生确实很单纯,这个问题有点幼稚,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我不是一个纯粹理想主义者。我写作的动力是表达的欲望,但我不排斥因为写作而带来的名和利,如果要我在面包和写作这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我会选择面包,然后继续写作。那位同学听了我的回答似乎很失望,我从他的眼神当中可以看出来,他把事物看得太完美,他把写作看得太神圣。当然我丝毫没有看轻他的念头,他有他的想法,我有我的选择。
还有一位同学这样问我:“在这个文学还不如一只苹果的年代,作家成了一个落寞的群体,风光不再,更有甚者,有人将作家跟落魄潦倒划了等号,我想知道对于你的未来是如何看待的。会继续在文学这条道路走下去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首先否定了他的看法。我说:“你过于偏激了。如果真正有志于创作事业的人并不会因为收入的低而放弃。而且作家从来就不是一个落寞的群体,你看越来越多的人企图同过网络而一举成名。创作是一件艰苦的事情,回报也是对等的。在中国没有落魄潦倒的作家,如果他真是一个作家的话。作家这个职业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自由是最大的驱动力,财富也并不会比一般人少,你说的那些应该是极少数。”
至于我的未来,我只能这样回答他,未来太遥远,我无法把握,我只是把现在的每一件事情尽力做好。这件事情就是写作。
是的,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文泉杰

有道理
好长吖。。。。。。。。。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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